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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有被冒犯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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會議室的窗戶開著,忽然灌進一股風,送來的粉末飄進海佑打著呵欠的嘴裏。

海佑“噗”了兩聲,翻出嘴唇用手擦了擦:“什麽東西飛進來了?”

窗外不時一道一道粉末從天上飄下來,雪彌“哇”了一聲:“那什麽東西在那亂飄?”

五個人跑到一旁的窗戶口,手扶著窗沿,探出腦袋朝上望。

日頭曬得幾人眼睛微睜不開,看得不是很清楚。雪彌勉強把眼皮子睜到最大:“頂樓有個女學生,手裏好像捧了一個盒子。”

大家伸手遮住日光,饒玄瞧見,那女學生面容死寂地從盒子裏抓出一把粉末往下拋。

這個時候,他們聽見樓下一個男人,撕心裂肺地大喊:“他在撒我媽的骨灰!啊啊啊啊!媽啊!媽啊啊啊啊!”

戴著墨鏡的錢副總裁,站在樓下張大嘴巴震天撼地地咆哮,要不是身邊倆助理攔著,早以頭搶地撞得哐哐響。

雪彌瞳孔張大:“不好。咱們錢副總裁的媽骨灰被揚了。”

海佑臉色頓時白得沒了血色,“嘔”了一聲,捂著嘴跑出會議室。

“砰、砰、砰”沈重的巨響,由公司花圃外的停車場傳來。一群女生,約摸四五十號人,圍在一輛奔馳車前,拿著錘子、滅火器等重物,往車子上重重地砸,一下將一輛嶄新的奔馳GLA砸得車窗噴爆,車身凹癟。

楚萊眼尖地說:“那不是趙總的車嗎?”

幾個保衛人員拿著對講機通消息,沖上去阻攔。

四五十個女生砸完車,漂亮地跑了,一邊跑一邊互相配合著拉開一條橫幅。白色的橫幅上,黑色的大字寫著“S.Kings”,紅色的油漆在這個名字上畫了個叉,叉叉下面一把沾滿鮮血的刀。以及三個血紅大字——給爺死!

“我們出去會不會被暗殺?”雪彌害怕地抓住了楚萊的肩膀。

楚萊全身的毛好像都豎起來,摸了摸發癢的脖子說:“可能。”

警察比記者晚到一步,趕來的時候那些人已經跑得沒影了。

趙勉黑沈著一張臉,推開會議室的門進來,吼道:“不能再等了,你們今天把歌搞一首出來,明天就錄好,後天就發首支單曲宣布出道!”

夜晚,網上熱鬧成一鍋山珍海味,電視上播放著無冕公司門口今天早上的新聞。電視屏幕上回放今早女學生撒骨灰、粉絲邊跑邊舉著拒絕S.Kings橫幅的畫面。

記者不是人地追問錢副總裁,繼親媽靈車漂移後骨灰又被偷出來拿到無冕大樓上給揚了,內心有沒有什麽感想。

錢副總裁躺擔架上幾近休克,面對記者跟在擔架旁拿著話筒堅持不懈地追問,吐出一口“仙氣”,腦袋一歪,直接昏死。

趙勉在愛車旁痛哭過後,抹幹淚走到報社鏡頭前,拿起記者的話筒,義正言辭:“行兇者必定受到法律的制裁!”

坐在電視機前的SK五人,抱著一沓沓作曲本發呆。

“這歌誰來寫?”雪彌問。

楚萊搖了搖他粉色的腦袋:“一晚上這麽點時間能寫出什麽?”

“也不是寫不出來,拿以前寫過的歌來拼一拼改一改,主旋律就能出來了。”雪彌說,“只是這畢竟是出道單曲,第一首歌對我們來說很重要,得一出來就吸引網友才行。要用什麽風格?”他以征求意見的目光看向眾位隊友。

今天不小心吃了副總裁媽的海佑,臉色依然不見好轉,捂著頭說:“別問我,我現在腦袋還有點痛,只想寫一堆報覆社會的歌。”

饒玄今早吸飽了戾氣,心情還不壞。但他不好意思表現出來,免得讓人覺得他唯恐天下不亂:“我第一次當愛豆,不太懂。”

容諾說:“好巧,我也是第一次。”

楚萊:“我也是啊。”

雪彌:“誰不是嗎?”

大夥兒想了許久,楚萊說:“我覺得像港臺那種,經典懷舊的歌才是人間精品。”

容諾靈魂發問:“你要頂著你這頭韓式粉毛,去港臺式經典懷舊嗎?”

楚萊嘴巴張了張,又抿起來,“閉麥”了。

雪彌兩條腿盤著坐在沙發上,兩只手撐著下巴說:“那甜蜜風格的怎麽樣?那種聽了讓人覺得很治愈的,這個比較保守一點。”

海佑說:“我認為不可。”

雪彌:“為什麽?”

海佑:“我們哥哥出道曲就是這種風格,我們要是風格一樣,粉絲肯定說我們東施效顰,要覆制crystal的道路。”

雪彌想起今早那群揚言把刀架S.Kings脖子上的粉絲,心有餘悸地顫了兩顫。

“好難啊,完全沒有頭緒。”楚萊抓了把他粉色的頭發。

饒玄問雪彌:“你不是說簡流住我們對面樓嗎?”

“是啊,要去求他指點指點?”

“走吧。”饒玄第一個起身到門口穿鞋。

海佑還懵著,跟著起來後問:“你們說的,是那個一天要被罵上三次熱搜的簡流?”

雪彌說:“除了他還有誰。”

容諾平時聽歌歸聽歌,對網絡上的事不太關註。他只知道簡流很紅,名氣比所謂的crystal7還大,但不知他在網絡上被罵成什麽樣子。便有些好奇:“你們老說他招黑,他到底怎麽招黑?犯法了?”

“他也沒做什麽過分的事,就是老被人噴些……怎麽說呢。”海佑穿好鞋跟他們出門,拿出手機刷起微博,“我隨便念幾條吧。啊,找到了個戲精,念給你們聽。這位網友好像是Zemo的粉絲。”

雪彌手裏捧著一杯可樂,咬著吸管問:“Zemo不是吸 毒涼了嗎。”

“但人家就是還有粉絲,也沒辦法。”海佑說,“我念給你們聽。這位先是發了條這樣的微博,‘Zemo他不像現在一些做作的歌手,他一直很用心在創作不一樣的音樂,也跟粉絲們很親近。作為歌手也是人,某人歌曲沒有半點人的氣息,鏡頭前拽個二五八萬。是為了突出自己不一樣所以刻意裝這麽清高正直的嗎?在鏡頭面前裝成那副神仙樣子給誰看啊?大可不必!我說的人就是JL,煎粉們歡迎對號入座’!”

海佑手指往下刷:“然後Zemo爆出吸毒這陣子,她又發了這樣的微博。‘雖然zemo他吸 毒了,但他也是壓力太大,受不了痛苦才會以這種方式宣洩。他有抑郁癥,你們不知道嗎?抑郁到自殺或吸 毒,我感謝他選擇的是吸 毒!現在娛樂圈都是簡流這種做作的廢物當道,不給真正有實力熱愛音樂的人出路,你不是他,你不懂得他的痛苦。換做是你,你也會這樣’。”

雪彌口中的可樂差點沒噴出去:“她一下代表了所有非頂流歌手呢。”

想覆制簡流招黑道路的饒玄,真誠發問:“那這麽說,他是因為人很做作,所以才一直被黑?”

“其實吧。”海佑說,“他人沒有讓人感覺非常做作。什麽‘對粉絲視而不見’、‘見到記者擺臭臉’這些,大部分是營銷號帶的。因為簡流平時深居簡出,面對記者采訪總兩三句話就了事了。也不會特意給誰什麽很諂媚的臉色。記者要挖他點消息,挖不出來。公司一給他宣傳,馬上成波營銷號帶頭發點他不好的。”

“主要還是太紅,一紅就有一群人想黑,只是他的黑多得嚴重了些。這應該也跟他懶得買水軍澄清有關。”雪彌吸了一口可樂,“說起這個,我記得深魚的記者一直要扒出他的女朋友,最後只扒出‘簡流疑似恐女癥’、‘簡流不受女性歡迎’、‘簡流這樣的人疑似交不到女朋友’,以及前不久的‘驚爆!簡流疑似喜歡男人,在機場對記者小哥暗送秋波’。”

海佑哈哈笑出來:“我記得機場那個,是深魚的記者問他是不是喜歡男人,他反問了句‘那考慮考慮你’?然後就出現這個新聞了。”

海佑跟雪彌對娛樂圈的事情了解得比較多,其他三人一路聽他們科普。

不知不覺,穿過了四五條街,來到簡流住的高級小區大門口。

保安大叔坐在崗位上抽煙,目光閑閑地打量來往過路的人。但凡看見疑似粉絲的人要溜進這個小區,都會第一時間攔下來趕走。

楚萊苦惱地問:“那保安看得這麽緊,我們怎麽進去?”

雪彌說:“這個小區住了很多藝人,我們就這個樣子進去,他應該會認為我們是住這裏的藝人。”

五個人有兜帽的把兜帽戴起來,有口罩的戴口罩,裝成大牌藝人一前一後大搖大擺走進小區大門。

保安果真沒來攔他們,他們心情放松後,抱著成功深入高級小區的欣喜。

這時,只聽風中,伸著懶腰的保安小聲嘀咕了句:“這幾個什麽時候住進來的糊逼?”

幾個糊逼眼皮一跳,感覺有被冒犯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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